2015年4月25日 星期六

《請將香港看待成一家TURNOVER過萬億的公司》




        如果民主、普選對你來說概念過於抽象,那請你將香港看待成一家TURNOVER過萬億的公司,可不可以普選或者如何普選的問題便會一目了然。




        以公司運作的概念來理解整個香港政府,以李嘉誠為首的富豪們便是公司股東,689便是這家每年TURNOVER過萬億公司的CEO,你與我這種星斗市民不過是當中被勞力異化的部件,渺小如沙塵。


        為了追求公司的利潤極大化,上層管治梯隊制定一系列Foucault式的規訓,為公司各樣業務進行專業化分工,而且部門之間的員工沒有任何的交流,只能專注自己所在的模組中,裝備自己成為一粒完美的部件。


        在富士康的血汗工廠裡,主管會跟員工說多勞多得,事實上員工愈努力塑造自己成為一台人肉生產機器,資本家便愈是賺得盆滿缽滿,可是你永遠也無法跟資本家瓜分你應得的報酬,因為他們正正是透過對員工的剝削而達致財務自由,最終富者愈富,貧者愈貧。


        獅子下山精神的構築,正正乃Marx所言的虛構意識(false consciousness),是他們合理化對勞動者的剝削行為,這樣一來真假普選的問題便一清二楚,取消提名委員會不就是放權給下層員工來奪自己的權嗎?如果你是老闆這件事可以成立嗎?重要是這所公司每年的turnover是過萬億,這盤生意他們會草率處理嗎?他們寧願在復活節假弄個周年抽獎,讓你炒股發一夜財,也不會笨到給你普選,因為他給你錢,你至少要說句謝謝,他給你權,你便跟他平起平坐。

        現在紛擾的時局,其實不過是一場辦公室政治,三八式在說三道四,你依著這種虛構意識來跟他抗逆跟罵經理無異,不對等的位階只衍生不對等的抗爭結果,這種差序格局還有香港人的劣質文化支撐︰有錢人歧視窮人,窮人歧視更窮的人。

2015年4月7日 星期二

《來得及趕上的船叫鐵達尼》






這個城市的壓抑如此荒謬,居然還未出現災難性的革命運動,讓世界嘖嘖稱奇,但最近居屋攬珠一事令我恍然大悟,原來這裡的人還對經濟神話深信不疑,自信可以在繁榮的房地產市場分一杯羹,他們等待的不是合市合價的買家,而是願意跟你一樣瘋狂接龍的傻瓜,且看銅鑼灣的空置地鋪便一目了然。



我不相信純粹的湊巧與機遇,尤其是在物欲橫流的資本主義社會,來得及讓你趕上的船只會是鐵達尼號,船板好像有意被冰山搗毀似的。



原來的房地產市場是行有餘力的保值工具,意思是將雞蛋分散在不同的籃子,你做創新的生產賺來了第一筒金,力有所逮便置業成家,然後收入允許便由小屋搬大屋;現在次序迭代反轉過來,投資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好的資源去做創新,而是創新的最終目的,因為炒樓炒股票的利潤快捷又可觀,可是當整個城市的創新都被窒礙時,投資所得的資源沒有幫助社會進步,反過來再投資在虛業市場,那麼虛業所得的回報只是你晚年和孩子的提前消費。





現代社會的創業之道就是太興、翠華,實業是讓他們走進遊戲的入場卷,他們忘記了實業創新是牽引社會進步的源頭,這是中上流階層的劇幕;下層的觀眾行為有點不一樣,他們會拿著一百萬現金去買六合彩,號碼是居屋和別緻藍天,然後狗會職員告訴他們攪珠落空了,於是又延續這份徙勞的悲哀,渾然忘記自己是社會的主人,渾然忘記他們沒有授權予始作俑者的特區政府,渾然忘記自己有能力改變這個光怪陸離的荒誕世界,這班人啊,我看隊伍裡不少於12萬。

2015年4月4日 星期六

《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》









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,歷史的洪流從不淹沒那些制度以外的人,哪裡有制度,那裡便有反制度,如果制度告訴你不要反制度,你應反問它做人為何要唾面自乾。


今天中共的極權不絕於二千年前的始皇帝,港人的怯懦不亞於百年前的晚清愚民,可是星漢燦爛,若出其裡;日月之行,若出其中─劉邦奮然於芒碭山斬白蛇起義,縱橫捭闔,擺脫勞役的暴秦;孫中山嘔心瀝血集成三民主義,多難興邦,喚起沉睡的蒼生,從此制度改弦易轍,歷史比想像來得真實,他們都是遊走於制度以外的演奏家,譜出段段可歌可泣的驚世戀曲。



今天的大中華還是目光狹隘,看不到自身的價值,還把不倫不類的思想制度化。


我們學會了西方的實用主義考量,卻忘卻了人家的修正機制,反過來以功利思維忖度民主自由,像德國的訟裁委員會,先讓具爭議性議題提供協商平台,讓各立場人士詈罵夠本,所怨所恨可以盡情抒發,於是便不會出現像雨傘革命那樣更高社會成本的訟裁平台,這賴於他們穩紮的哲學,人是具有理性,而且沒有抹殺的可能性,於是人的創造性便得以發揮,所以沒有康德哪有今天的audi。可悲的中國法治還承襲了韓非之流,是以人的恐懼為出發,法治的存在並不源於對人的尊重,卻自命法治、執法之名,偷換慨念,故弄玄虛。


這個時代的困難在於我們沒有比過去更先進的思想,只有跟隨強權的步伐,做奴隸的管家,喜歡否定自己來肯定他人,我們的九龍城寨被日本拿來當公園主題,我們的港英建築被老外管理的主題樂園當特色,好像這裡從未孕育出新生命一般。陳雅明對如何華夏而不柒的疑惑值得深思,人家日本拿了東方思想的倫理觀發展出自家一套新生文明,或者這也香港今天的歷史任務。


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,但延伸的問題是如何做,關於應不應做或可不可以做的問題,歷史已經解答了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