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4日 星期六

《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》









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,歷史的洪流從不淹沒那些制度以外的人,哪裡有制度,那裡便有反制度,如果制度告訴你不要反制度,你應反問它做人為何要唾面自乾。


今天中共的極權不絕於二千年前的始皇帝,港人的怯懦不亞於百年前的晚清愚民,可是星漢燦爛,若出其裡;日月之行,若出其中─劉邦奮然於芒碭山斬白蛇起義,縱橫捭闔,擺脫勞役的暴秦;孫中山嘔心瀝血集成三民主義,多難興邦,喚起沉睡的蒼生,從此制度改弦易轍,歷史比想像來得真實,他們都是遊走於制度以外的演奏家,譜出段段可歌可泣的驚世戀曲。



今天的大中華還是目光狹隘,看不到自身的價值,還把不倫不類的思想制度化。


我們學會了西方的實用主義考量,卻忘卻了人家的修正機制,反過來以功利思維忖度民主自由,像德國的訟裁委員會,先讓具爭議性議題提供協商平台,讓各立場人士詈罵夠本,所怨所恨可以盡情抒發,於是便不會出現像雨傘革命那樣更高社會成本的訟裁平台,這賴於他們穩紮的哲學,人是具有理性,而且沒有抹殺的可能性,於是人的創造性便得以發揮,所以沒有康德哪有今天的audi。可悲的中國法治還承襲了韓非之流,是以人的恐懼為出發,法治的存在並不源於對人的尊重,卻自命法治、執法之名,偷換慨念,故弄玄虛。


這個時代的困難在於我們沒有比過去更先進的思想,只有跟隨強權的步伐,做奴隸的管家,喜歡否定自己來肯定他人,我們的九龍城寨被日本拿來當公園主題,我們的港英建築被老外管理的主題樂園當特色,好像這裡從未孕育出新生命一般。陳雅明對如何華夏而不柒的疑惑值得深思,人家日本拿了東方思想的倫理觀發展出自家一套新生文明,或者這也香港今天的歷史任務。


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難,但延伸的問題是如何做,關於應不應做或可不可以做的問題,歷史已經解答了我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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